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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6章前來探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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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公子笑著將蕭慎行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推開,擡頭恭敬地望著他,緩緩開口。

“蕭二爺這段時日委屈您了。前段時間在下一直在通州,今日方才回京,特來看看您。”

蕭慎行慌忙搖頭,臉上是燦爛的笑容,急忙將手上的手銬伸向鐘錦繡的面前。

“我就知道請公子一定不會棄我於不顧,您聽了二哥的托付必然不會讓我有牢獄之災,您快些將這手銬打開,我好與您回府,這該死的牢房,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。”

望著那冰冷的手銬,鐘錦繡只是淡然一笑,卻並未伸手去打開。

我想對望著那雙淡然的眼眸,蕭慎行不由一楞,心底起了些許的慌張。

“蕭二爺對不住了,今日我不能將您帶走。您的案子頗為覆雜,人證物證俱在,委實沒有翻案的可能。”

聽到這一番話,蕭慎行不由得著急了,連忙解釋。

“靳公子那些所謂的人證物證都是殷飏用來栽贓陷害我的,您不能信,都是王槐那個狗奴才,虧我我昔日帶他不薄,他竟在這時候誣陷於我。”

望著到了這個時候蕭慎行還是沒有認罪的打算,鐘錦繡心底不由冷笑一聲。

“蕭二爺,您的這樁案子在下真的是無能為力,您的案子是殷大人親自督辦,除非是皇上開口下令將您給放出去負責,任何人都不得插手。”

這一番話無異於是將蕭慎行給打入了冰冷的地獄,緩緩轉身,狠狠閉上眼睛,伸手抹了把臉,神情十分挫敗。

轉身坐在草席上,蕭慎行望向鐘錦繡的目光不在如方才那般的熱情,反倒是透著陣陣的冷意。

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能救他於水火之中,那便沒有必要再笑臉相迎。

“不是來救我的,那你來做什麽?”

“在下會來找蕭二爺而已,那自是因為在下想救你。”鐘錦繡淺笑著望著面容驚訝的蕭慎行,“在下只想問二爺一句,王槐所說的那些事情,二爺您可有參與過?”

蕭慎行猛然搖頭,“那個狗奴才所做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?他定是為了報覆我才會對殷飏說出那番話。再就是殷飏早已看我不順眼,趁此機會陷害於我。”

“若是因大人想陷害二爺您,又豈會在這個時候。”錦繡似笑非笑地盯著他,眼底的冷然竟會讓蕭慎行心驚膽戰,“二爺,如今是人證物證俱在,我想要的不過是你一句話,您若是對在下說話,那二爺便是不信任,在下,又怎能將您救出去?”

望著靳公子那張高深莫測的面容,蕭慎行不由一楞,眼底浮現沈思的凝重。

莫非靳公子早已察覺到了什麽,所以才可以來詢問,可既然他如果都已經知曉,又如何來問他?

就在蕭慎行沈思之際,鐘錦繡唇畔揚起一道高深莫測的弧度,陰沈的雙眸緊盯著小蕭慎行。

“二爺,在下想要的不過是您的一句話,你想好了再回答我。”

望著晴靳公子陰沈的面容,蕭慎行憤恨地咬緊牙關。

看靳公子的樣子,是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,反正靳公子神通廣大,瞞得了一時,也瞞不了一世,倒不如和盤托出,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。

索性豁出去了,蕭慎行擡頭坦然的望向靳公子,“王槐所說的那些事情都是我指使他做的,可就算如此,我也是遵循三皇子的意思辦事,那殷飏他為何不去抓三皇子?”

聞言,鐘錦繡倏然睜大眼眸,眼底深處蕩漾著森冷的光芒。

“所以蕭二爺是一直在給三皇子辦事,而您也是三皇子一黨的人,在下說的可對。”

情緒煩躁的蕭慎行,並未察覺到靳公子說話的嗓音透著些許的冷意,與平時溫潤如玉的嗓音稍有不同。

坐在草席上的蕭慎行緩緩點頭,臉色十分難看,“不錯,我是給三皇子辦事,所以你一定要讓殷飏盡快放我出去,因為如果把我收留太久,殷飏就是與三皇子作對,三皇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他。”

望著蕭慎行焦急的面容,鐘錦繡在心底不住的冷笑,只怕他還不知道,如今已經落得一個棄子的下場,像他這樣被殷飏盯牢的人,三皇子是不會貿然出手相救,否則那便不是正大光明的說自己結黨營私了嗎?

也只有蕭慎行還在這裏做著白日大夢,認為三皇子還會繼續出手相救。

“既然蕭二爺承認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,那麽就恕在下想多問一句。”

說到這裏之時,鐘錦繡的神色倏然變得冷冽,眼底蒙上一層冰霜,牢房內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。

“在世子爺出征之前,運送糧草的隊伍早已從京城出發,可朝廷接到密報,那批糧草至今未曾送到北境,在下想問這件事蕭二爺可曾知道?”

在聽到這番話時,焦躁不安的蕭慎行猛然回神,擡頭倏然瞪著眼前的靳公子。

眼底是一片驚恐的神色,還有一抹令人看不懂的陰沈。

當下,蕭慎行的面容也變得深沈起來,高深莫測的盯著眼前的靳公子,“這件事情你是聽誰說的,你問我做什麽?”

看透了蕭慎行一反常態的緊張,鐘錦繡冷淡的眼眸倏然浮上一層森冷,在陰沈的臉色之下是晦暗不明的殺氣。

此事果然與蕭慎行有關。

“在下會來問二爺這個問題,那是因為殷大人懷疑朝廷當中有嵐國的奸細,而且對朝廷內部的一舉一動十分清楚。”

鐘錦繡盯著蕭慎行的眼眸越發銳利,“現在朝廷上下人心惶惶,生怕被別人當作自己是奸細,而在下之前得到消息,蕭二爺,您與之前的兵部尚書感情甚篤,在糧草離京之前,押送糧草的押運官也曾與您會面,所以在下這才想到了你。”

望著靳公子那雙越發冰冷的眼眸,蕭慎行心慌了,臉色倏然慘白起來,就連緊握的雙手都在瑟瑟發抖。

不可能,這件事他做得滴水不漏,只要他否認,那麽誰人也不能治他的罪,什麽事情都可以忍,唯獨這件事情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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